王志浩沉声问。
“是的,书记!”
梁海峰一脸正色道,“卢书记要求,乡里的招待都放在这,他家的饭菜经济实惠,老板娘挺会做生意的。”
这话看似毫无问题,实则却将卢广通狠狠黑了一番。
秋月酒楼虽只有三层,但从外观看,非常气派。
在乡镇来说,档次很不错。
乡里将其当作定点招待饭店,并无太大问题。
梁海峰特意提出老板娘很会做生意,这就值得人深思了。
陆正良抬眼看向梁海峰,见他脸色如常,仿佛刚才那话并非出自他之口。
此地无银三百两!
陆正良意识到能成为一方大佬的,绝非常人,仔细品味他们的一举一动,定能受益匪浅。
王志浩并未出声,阴沉着脸,缓步向前走去。
走到秋月酒楼门前,梁海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:
“书记,您请!”
王志浩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在前面带路。
走进秋月酒楼,陆正良见一个二十七、八岁的少妇坐在吧台里,描眉画眼,长发披肩,身着黑色连衣短裙,裙摆到膝盖上方,诱惑力十足。
“梁书记,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廖秋月柔声问。
她的问话看似对梁海峰很尊重,实则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。
“我找书记有点事,他在哪个包间?”
梁海峰沉声问。
廖秋月非但没有作答,反倒冷声反问:
“谁告诉你书记在我这的?”
一个开饭店的竟敢质问乡党委副书记,梁海峰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,冷声道:
“我刚给书记打过电话!”
“哦,他在三楼一号包房里打牌呢!”
廖秋月伸手指了指楼梯口,示意梁海峰上楼。
梁海峰刚要抬脚,廖秋月沉声问:
“梁书记,这两位领导面生得很,你也不介绍一下?”
“这两位是县里的,找书记有点事!”
梁海峰说完,抬脚向楼梯口走去。
廖秋月扫了王志浩和陆正良一眼,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。
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县领导,否则,绝不会到这来找卢书记。
廖秋月虽只是个开酒楼的,但见多识广,眼光非常老道。
上到二楼后,梁海峰压低声音道:
“书记,秋月酒楼重新装修后,二楼是饭店,三楼是棋牌室。”
王志浩并未出声,脸色却阴沉似水。
陆正良看到这一幕,心中暗道:
“看来梁海峰有意将卢广通往死里坑,不知老板会怎么收拾他?”
卢广通作为乡党委书记,做的确实太过分了。
上午,他就呼朋引伴来秋月酒楼打麻将了,乡里的小科员们又怎么会安心工作。
陆正良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麻将声,心中暗道:
“天作孽,犹可活;自作孽,不可活!”
一号包房紧靠楼梯口,上到三楼后,包房里的说话声清晰可闻。
“钱乡长,你太慢了,要不要,我帮你参谋一下,打什么牌?”
宣传科长刘军出声催促道。
常务副乡长钱道顺出声怼道:
“急什么,吃饭还早,这把牌大着呢,我得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“钱乡长,快点打牌!”
组织科长周鸣冷声说,“书记都快睡着了!”
钱道顺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,丢了一张牌出去:
“幺鸡,你们要不要?”
“没人要你的牌!”
刘军满脸堆笑道,“书记,您请!”
卢广通白了钱道顺一眼,面露不快之色,摸了张牌,随即打了出来。
就在这时,梁海峰推开门,走进一号包房。
王志浩阴沉着脸,跟在他身后。
刘军摸了张六条,顺手扔出去。
钱道顺满脸激动,伸手将牌一推,兴奋的喊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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