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”沈婉下意识问道。
这么快就有知觉了?
当初赵霆宴自己按了短短几天,脚指头就能动了,所以神经细胞消耗严重。
她虽然没有明说过他的双腿要多久能恢复知觉,但是她心里清楚至少要恢复一个月,多则两三个月也有可能。
所以,她才会每日在赵霆宴药碗里加灵泉水,想要看一看能不能加快他恢复的速度。
入宫赴宴前夜,她给赵霆宴行针,也是因为拿不准灵泉水是否会加速赵霆宴的恢复。
结果,赵霆宴竟然说现在就已经有了知觉?
“你躺下,我给你仔细检查一下。”沈婉不由分说,直接把赵霆宴按倒。
赵霆宴刚把腿挪到床上,正要躺下,忽然之间被沈婉按倒,顿时觉得有些怪异,看了沈婉一眼。
“放松,闭上眼睛,什么都别想,能睡着最好,我要确保你的反应都是下意识反应,这样才最准确。”沈婉嘴上快速的说着,视线落在赵霆宴的腿上,一瞬不瞬。
说话间,她已经把赵霆宴的裤脚高高挽起,直接挽到了大腿上。
不过,她并没有急着动手。
赵霆宴看着雷厉风行的沈婉,感觉心里很平静。就连之前发现双腿有反应的那一抹激动,此时也跟着沉稳了下来。
他毫无困意,但还是放心的闭上那双黑眸,呼吸逐渐平稳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沈婉开始了。
她先是在赵霆宴的腿上敲了几下,测试膝跳反射等等。
随后又是一阵按捏。
最后是行针……
一刻钟后。
沈婉检查完毕,还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了,见赵霆宴还闭着眼睛,道:“检查完了,你可以睁开眼睛了。”
赵霆宴睁开双眼,眸光询问的看向沈婉。
沈婉点头,“你说的没错。你的双腿开始恢复知觉了,但也是刚刚开始。每日的药还要继续喝,行针也会继续,一切都不能停。”
“你换了针法,所以药方也会换吗?”赵霆宴忽然问道。
沈婉有些意外,“你能感觉到我刚刚的行针换了方法?”
她虽然全程没去看赵霆宴的脸,但是她很清楚他一直闭着眼睛,看不到她行针。
赵霆宴摇头,“你这次行针所用的时间,跟上次不同。”
沈婉微怔了一下,随即扯动唇角,无声的说了两个字,“变态!”
她的针法的确是变了,但也只是多了几针,时间上最多比之前长十几秒而已。
赵霆宴躺着一动不动,还能知道前后两次行针的时间不一样。
“你说什么?”赵霆宴看见沈婉的嘴唇在动,但是没有声音。
“我说你厉害!”沈婉没想到还是被赵霆宴看见了,随便编了一句。“药方会有微调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如果有缺少的药材,你提前告诉伏褚,让他去买,不要耽误了治疗。”赵霆宴道。
沈婉点头,“你放心,我能早一天让你痊愈,绝不会让你晚一天站起来。”
“那我还要多久能痊愈?”
“照常服药,行针的话,等你科考完就差不多了。”沈婉估算了一下,说完才发现,这个进度倒是跟原书里写的差不多。
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。
赵霆宴闻言,眼底闪过期待的亮芒。
然而,下一瞬他的脸色忽然一沉。
“你为什么这么尽心的帮我治疗腿疾?”他记得,沈婉不止一次跟他提及合离。
这个女人最近热衷于要和他和离,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。
“当然是为了银子!”沈婉理所当然的回答。
她离开之后,需要大把的银子,虽然可以赚,但也赚银子也需要时间。
从赵霆宴身上大捞一笔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科考前后,你虽然能站起来,但并不意味着后续不需要治疗。届时,我会把复健的方法,还有治疗所需要的东西,全部给你写下来,你拿银子买就可以。你之前不是说过,让我出个价,你要买下来吗?”沈婉问。
赵霆宴听见‘银子’这两个字,眉心间的冷意减弱了些许,“我一个铜板也不会少给你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沈婉站起身,“你安心温习功课吧,我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赵霆宴忽然叫住了沈婉,“银子是用来买你手里的复健方法,是等价交易,互不相欠。而现在,你帮了我,我不妨也帮你一次。”
沈婉一听,高兴的笑了。赵霆宴这是开窍了,不再好心当成驴肝肺,知道知恩图报了啊!
“你怎么帮我?”她还真有些好奇。
“你大哥的妻子季竹君与人苟且,那人叫张海鹏。”赵霆宴沉声道。
沈婉勾起的唇猛地顿住,眼底浮现一抹惊讶,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上次,赵霆宴就当着沈娥的面让沈娥小心冯平。
这次,赵霆宴又提及季竹君。
冯平和季竹君的事,虽然不见得做的多么隐蔽,但知道的人一定不多。
赵霆宴足不出户,甚至连清风苑都不出,竟然知道这么多事!
“季竹君和张海鹏私会的地点有时是在沈府之内,有时则是在另一个地方。把纸笔给我,我把另一个地方的位置给你写下来。”赵霆宴道。
沈婉不再追问,当即拿来纸笔。
赵霆宴把纸铺在桌上,拿起笔唰唰唰写了几个字。
动作时而入宫苍龙出海,时而如同涓涓细流,让人看着赏心悦目。
沈婉眼里不自觉浮现欣赏之色。
她见过赵霆宴写的字,但看着赵霆宴写字的机会倒是很少。
赵霆宴写完,把纸递给沈婉,“如果你在这里找不到他们,可以再来找我。”
沈婉接过纸看了一眼,随后把纸烧掉,“多谢。”
赵霆宴看沈婉的动作,没有阻止,“这算不得秘密,你不用如此谨慎,就算有人看见这张纸也没什么。”
“啊?”沈婉愣了一下,“我没想那么多,就是习惯了。”
她带兵演习的时候,所有信息都是阅后即焚,全都记在了脑子里。
赵霆宴嘴角抽了抽。习惯?沈婉还真是信口胡诌,什么都说得出来。
“大公子,奴才求您收留!”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沈婉听着有些耳熟,好像是小海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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