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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章 轿子


凡事讲究个先礼后兵。

“阴阳分两路,人鬼各殊途;人知鬼可怖,鬼晓人心毒。”我咧嘴笑道:“列位,我不是软柿子,你们也不是鸡蛋,你们别捏我,我也不碰你们,相安无事,不好吗?虽然我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为什么找我们的麻烦,可有句话说,相逢即是缘分,我只当时各位和我开了个玩笑。我呢,随身带着几个大钱,就当是交个朋友了。”

说着,我从包里抓出来一把纸钱,掌心一碾,顿时冒出一股火光,飘落在了地上。

“各位,钱收了,我只当你们是认了我这个朋友了,谢谢!”我拱了拱手,转身往车走。

可就在这时候,突然又是一只手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,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。

我心中冷笑。

我是个善斗的人,我已经极力地在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,可你偏偏找死,那我可就搂不住了。

本来,如此离开云城,我心里就有些不甘,还正想找个发泄口呢。

我二话不说,突然从斜跨的背包里将许久不用的金钱剑拔了出来。

快刀战乱麻,刀起刀落,噗嗤一声,半截残手飞了出去。

我的动作似乎是激怒了他们,一时间,整个林子里的哭嚎声大了几倍,那声音刺耳之极,让人心中莫名地难受,鸡皮疙瘩起了一层。

我马上还以颜色,大声朗诵清心咒。

“冰寒千古,万物犹静,心意气静,望我独神,心神合一,气宜相随……”

正道的东西,永远是正道。

奸邪的东西永远也翻不了天。

我这清心咒一念,那刺耳的鬼哭声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,虽然还能听见声音,但却已经被我直接过滤掉了。

“一般般啊。”我鄙夷道:“你们不是我对手,真要是有事,还是让你们掌事的出来说话,否则,再敢无礼阻拦,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宰了。”

本以为我这一刀加上两句话,能让他们收敛一下,哪知道,这鬼哭声陡然加重不说,那些怪手就像是密密麻麻的树根一样从土中翻卷出来,朝我抓挠。两只骷髅手拖住我的脚,玩命往土里拖。

“给脸不要脸了不是,就你们?”

我也没客气,反正,丑话我已经说在了前边,既然找死,我总不能一忍再忍吧?

手里的金钱剑算是彻底轮开了,噼里啪啦,如割秋稻,如斩草芥,那些但凡靠近我的骷髅手臂,一个个被砍四分五裂。

“嗖!”

我正杀的兴起,突然眼前一晃,我不由自主侧了侧身,一根飞出的手臂竟然擦着我的脸扎了过去,还硬生生戳进了一颗树的树干上。

我登时就急了。

本来也就和你们玩玩,你们却把我当成了草鸡,还和我来了一招偷袭,要取我性命。

“八方雷动,九曜顺行,万祟入定,毒龙遁形,杀!”

我口念平冥咒,将手里的金钱剑原地画了一道大圈,然后剑虽身舞,一道八卦图自然生成。

“去!”

随着剑刃最后一笔的落成,我猛地一跺脚,擦擦擦擦,七八道电光被推了出去。

但见光芒所照之处,入地三尺,上升三米,魂飞骨灭,两眼滚滚,臭气哄哄,无数的白骨和游魂瞬间皆被秒成了渣子。

我收起金钱剑,重新插回背包,大声道:“列位,天道有轮回,人鬼是殊途,我和你们这些从没见过面的兄弟并无瓜葛,也无意打扰贵宝地,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相拦。刚才小露一手,绝无赶尽杀绝之意,我已经给了足够的教训,希望你们明白,再做这种蠢事,只会招致灭门之祸。当然,我不过就是个过路客,也无心纠察缘由,咱们就此别过,但愿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

说完这话,我转身就走。

这一次,没人再敢拦我了。

还是那句话,不管是人间,还是鬼群,实力永远是最好的嘴巴,他能替你讲清楚一切道理。

上了车,黑雾稍散,我朝宋叹道:“回主路,马上离开这。”

宋叹点点头,重新启动了汽车。

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让他审阿芦的事,便问道:“怎么样,交代了吗?她是如何触怒人家的?”

阿芦瘪瘪嘴,瞄着我的眼神,显然怕我骂他。

宋叹轻松道:“也没什么,她说,她抢了人家的一个小珠子。”

“哦,小珠子……那还好!等一下!”我突然一怔,朝阿芦道:“你又在忽悠宋叹对不对,现在你给我老实交代,你说的小珠子到底是什么?”

阿芦见瞒下去了,嘟囔道:“那憨……”

“啥?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说,发音准确点。”

“内烟……”

“再说!”

“内丹,行了吧,我说了,是内丹!”阿芦赌气道。

我都气疯了,直接拍了宋叹脑袋瓜子一巴掌道:“内丹是小珠子?你是不是你的心脏我也能说是一小块肉?”

宋叹傻乎乎道:“内丹这么重要吗?”

“废话,人家修的是什么?就是内丹啊!”我厉声道:“阿芦,你给我说清楚,为什么抢人家的内丹?还有,你一个妖,要人家鬼的内丹做什么?不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。”

“偷了就偷了,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下去受死就是了!”阿芦道:“我也看透了,我在这车上,你们也走不掉。”

这家伙这次是被我真骂急了,竟然推开车门就要下去。

此时宋叹突然瞪大眼睛道:“别吵了,老罗,你快看,前边……”

我和阿芦抬眼一瞧,就在那边郁郁葱葱黑黑压压的林子里,一个异常诡谲的队伍飞奔而来。他们全身白色,穿着飘移,一道道白纱在林中飞舞。最前边的是两个童男童女,手里举着白色的灯笼,但灯笼没亮,倒是他们的脑袋冒着莹莹绿光。

在他们身后,是一座八抬大轿,抬轿子的人同样也是白衣飞舞,后面还有一众侍随,皆蹦蹦跶跶,像是脚底安了弹簧一样,舞来舞去,这一列人还没到,一股子阴风裹杂着纸灰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那轿帘好像被风掀开了一个边角,里面能隐隐约约看见一袭红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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