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正是江淮景。
沈幼凝激动非常,急忙将他拽了过去。
不远处的容阙见着她这动作,脸上的笑意随即落了下去,即便隔得远看不清脸,但还是能看得出她似乎很高兴,很激动。
昨日的午膳还是江淮景送过来了。
难道这几日他在都往芙蓉堂跑吗?
宽大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握住,他转身想走,又实在不舍。
他想把江淮景也拉开,也想质问她在期待什么,难道比起自己,她觉得江淮景更有人情味儿吗?
被沈幼凝拉扯的江淮景感受到了一股杀气,急忙将手推开了,毕竟是容阙的宠妾,拉拉扯扯成何体统。
“姑娘自重啊!”
沈幼凝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她急忙收了手,“不好意思江公子,我有急事在等你,请公子莫怪。”
“既是急事,那我们进去说吧。”
她又拽了他一把,“我怕幼宜知道会担心。”
看来不是小事。
沈幼凝四下打量了一番,容阙还急忙往旁边躲了躲,生怕被她看见的模样。
而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样躲藏显得有些可笑。
沈幼凝定下心来,“奴婢希望下午的时候,江公子可以跟随奴婢一块出府。”
“你下午要出府?”
“是的,王妃让奴婢办些事,奴婢不得不去。”
江淮景皱眉:“容阙知道吗?”
赵玉堂有那么多丫鬟使唤,非要叫她出去,很可疑啊。
沈幼凝摇头:“王爷不必知道,更何况王爷也不会出府的,江公子热心正义,可以帮奴婢这一次吗?”
她连高帽子的给他带了,他也不能拒绝啊。
江淮景点头,“好,今日我会在清院多呆一会儿,你若要离开了,就先来通知我一声吧。”
如此,沈幼凝也放心了,她俯身行了礼:“多谢江公子,这件事,希望公子能对幼宜保密,她如今已经够担惊受怕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我先去看看她吧。”
见到江淮景,沈幼宜自然也开心的,他带了不少好吃的,沈幼宜面对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坦然了,他规矩得体,她心里的防备也渐渐卸下来了。
看着这样的她,沈幼凝既开心也担心。
有人可以抚平幼宜心里的伤痕自然是好的,但她自己就是个前车之鉴,对高位的男人产生非分之想,最后受苦的也只能是自己。
她看着沈幼宜对江淮景越来越依赖又无可奈何,她这一生已经这样了,却不想幼宜也步她的后尘。
她们没有卖身契,幼宜日后还可以嫁给一个普通的男子,成为他的正妻,而不是……侍妾。
她心里难过,又默默打水洗了衣服。
江淮景离开时,她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了。
容阙的午膳还香兰送的,他脸色难看得吓人,连香兰都规矩了不少,他不肯吃,她也不敢多话,直到江淮景走进书房,香兰才敢大喘气。
见到江淮景,容阙的脸色就更难看了。
其实过后他能猜到沈幼凝抓着江淮景能说什么了,但……他还觉得很生气,她明知出府很危险,却宁愿找江淮景求助。
进门后江淮景悄悄朝香兰挥了挥手,想将她赶出去。
香兰得了机会,自然是跑得飞快。
他移步到书桌,自觉地取了橘茶,想喝,容阙却又不肯了,他伸手夺了过去。
江淮景啧了一声,“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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