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茶是不可分享的。
容阙将杯子护得固若金汤,江淮景就是想抢也没有办法,只能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,“又发什么脾气,非要你那侍妾来伺候你,你才肯吃是吧?香兰又没得罪你。”
容阙还是不理他。
江淮景在书房里转了一圈,“这里不欢迎我的话,我也只能去芙蓉堂了。”
一听他说要去芙蓉堂,容阙又叫住了他:“不许去。”
“不去那你就吃饭啊,难道还要我喂你?”
座前的人沉默半晌,而后才吐出一句话来:“检查一下。”
赵玉堂既然想将沈幼凝支出去,必然还会给他下药的,听了这话的江淮景才反应过来,“哦对,他们今天估计又要给你下药了。”
不出意外还是同一个菜。
江淮景都气笑了,“如此看不起我是吧?”
容阙把那盘素炒青菜推到了旁边,江淮景这才反应过来了,“你怎么知道会有人给你下药,她跟你说过了吗?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你那王妃想把人骗出去杀掉呗。”
容阙喝了一口茶:“没有。”
江淮景又啧了两声:“不应该啊,她可是你的侍妾,她都不信任你的吗?”
容阙又伸手捞起了砚台。
江淮景是真的怕他砸下来,“我给你带药了,你先吃点药,别动不动就砸砚台,这砚台可是很贵的呢。”
容阙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就是不说话。
江淮景不敢再提沈幼凝,他这会儿又不能走,于是拉着容阙开始点评他翻译的经文。
芙蓉堂这边,赵玉堂却早已忍不住催了崔嬷嬷过来的叫人。
沈幼凝也做好了准备,见了崔嬷嬷也只说让她先走,她马上就来。
崔嬷嬷来前就被赵玉堂提醒过,沈幼凝如今与江淮景走得近,若是江淮景又来王府,得提防着她找他帮忙。
至于沈幼宜,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,这会儿不足为惧,下次有机会再收拾。
崔嬷嬷谨记赵玉堂的教诲,根本不给沈幼凝传话的机会。
她磨磨蹭蹭还在想办法,崔嬷嬷却不耐烦了,“你是想给什么人传信呢?”
沈幼凝知道自己恐怕是见不到江淮景了,只能将目光看向沈幼宜,此时的沈幼宜还抱着房柱躲在一旁。一副怕得不行的模样。
二人走后,沈幼宜就变了脸,她其实是不怕崔嬷嬷的,但她又必须让崔嬷嬷觉得她在怕她。
只是要她走出芙蓉堂,还是需要勇气的。
为了姐姐,她什么都可以做,只是去清院求助而已算不得什么,更何况她也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芙蓉堂。
像江淮景说的那样,那件事并不是她的错,即便有人看不起,那也是她们的问题。
她出了芙蓉堂,期间还遇见了一个侍女,她下意识想躲,但想到沈幼凝看过来的目光,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恐惧。
她越跑越快,身后那些或嘲弄或看好戏的目光都被她抛在了脑后。
她只觉得心中坦荡,充满了希望。
她一口气跑到了清院,见到她的江淮景也非常意外,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沈幼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姐姐……被崔嬷嬷带出去了,求江公子帮帮我们。”
江淮景变了脸色:“不是说好来通知我的吗?”
“崔嬷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姐姐……姐姐没有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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