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犹豫片刻,还是将手落在了江淮景的胳膊上。
容阙……大概也是在怪她吧。虽然被人下了药,但她还记得发生过的事,更记得自己是如何缠着他不肯松手的。
容阙冷着脸将手收了回去。
沈幼凝坐得离他二人远远的。
即便如此她还觉得马车里的温度冷得冻人。
江淮景看她瑟瑟发抖又长叹了一声:“你看我,光顾着好看了,忘记这天气已经凉了。”
说着就要脱外杉。
容阙忍无可忍地按住了他,而后将一直拿在的手里的外杉丢在了沈幼凝身上。
他不说话,江淮景却笑得意味深长。
遁入空门的人,嫉妒得这般明显,还不承认是宠妾呢。
沈幼凝咬着下唇又替他将衣服叠好放了回去。
自打上马车她就一直在后悔,上个马车而已,她虽然没有坐过,但手脚并用不就爬上去吗,为何要多此一举抓了的江淮景的胳膊,这样显得她太不矜持了。
因而,容阙的衣服她是不能再穿了。
江淮景见此笑眯眯地看向了容阙,又要动手去脱外杉。
沈幼凝真的怕了,急忙摆手:“不用了江公子我不冷的。”
是这气氛太可怕了。
马车行至定南王府。
容阙的脸色还是很难看。他把外杉丢给了守门的侍卫,“丢了。”
既然她瞧不上,丢了便是。
侍卫莫名其妙但还乖乖照做了。
这一次沈幼凝没有再给他们伸手的机会,她直接跳了下去的,江淮景张口还想叫她,她却提着裙摆跑了起来,边跑还边扭头,“我先去给幼宜报平安!”
江淮景嗯了一声,笑眯眯地摆手,扭头对上的却是容阙意味不明的眼神,他笑得得意:“这二人怎么处理?”
“关入地牢,明日再审。”
江淮景点头双手背在身后,自顾自往芙蓉堂而去,容阙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住了:“你跟我来。”
入了清院,他便直奔书房。
江淮景又跟了过去,还自己给自己续上了茶水。
容阙黑着个脸,只觉得他做什么都不合他的意思。
等他喝完茶放下杯子,二人又齐齐开口:“这茶好喝。”
“你瞧上她了?”
二人又是一顿,江淮景笑嘻嘻起起身凑到了他跟前:“你说我要是瞧上了你这侍妾你又当如何呢?”
容阙皱眉,江淮景虽然浪荡的名声在外,但他待人和善,倒是不会亏得她的,“那你便带回去吧。”
江淮景啧了一声:“你可要想好了,我若带回去,那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了。”
闻言容阙又蹙眉起来,他暂时还不敢去想这个可能,他只是相信江淮景的人品而已。
“还有啊,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,我带回去肯定不是光看不吃的呀。”
放在书桌下的手猛然握紧。
“怎么,接受不了吧,我就说你要想清楚了,别动不动就把人往外推,等你后悔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。而且……”他话说到一半又停顿下来。
容阙却被他这话勾了起来,“而且什么?”
“她日日与你相处,你难道看不出她与旁人不同?就算看不出,你难道还闻不出她身上的味道?”
容阙抿了唇,他自然是知道她身上的味道,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,身上带了这种味道,你不觉得奇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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