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堂急忙背过身去,身后的人被她吓了一跳,手上的动作也重了些,扯着伤口疼得厉害。
赵玉堂听着这声音也觉得耳根发烫,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起了那夜的画面。
但很快她又察觉到了不对劲,她刚刚……似乎看到他在包扎伤口。
她转身看了过去,小鱼面色苍白,他嘴里咬着一头纱布,单手又拽着另一头。
包得十分辛苦。
那血又顺着纱布渗透出来,赵玉堂看得真切,他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。
她叹气着走了过去,他又躲,她却偏要站到他跟前,“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?那天晚上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她也说不下去了,她伸手将纱布接了过去,“血都渗出来了,这样包了有什么用。”
他不再坚持,低了头由着她将纱布解开来,又小心翼翼地重新上药缠上纱布,她的动作并不娴熟,操作起来还有点儿疼,但他咬着牙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缠好纱布后,赵玉堂松了一口气。
小鱼也在这时开口了:“对不起小姐,我没有完成任务。”
她已经猜到了。
原本是很急很生气的,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了,“不重要了,有没有他的证词,容阙都会对我起疑的。”
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:“他对我原本也没有什么情分,留着我不过是为了哄老夫人罢了,就像现在哪怕他起疑了,他也不能把我怎样,顶多警告或者惩罚一下,也不重要了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小鱼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既然失败了,就不用多想了,你……休息吧。”
他还欲起身跟上她,赵玉堂却摆了摆手,“你希望外人知道我给你包扎了伤口吗?”
他又坐了回去。
回到内院后,赵玉堂又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清院的方向,她敢这么做,自然也是笃定容阙不能拿她怎样的,但……他到底会为沈幼凝做到何种地步,她又挺好奇的。
夜里,赵玉堂便派秋香送了点心过来,容阙会不会吃,要不要接受她这份好意,她也不在乎,她就是想看容阙挣扎的样子。
她不信容阙如今对沈幼凝还无动于衷。
芙蓉堂已经好些天没有人来拜访了,据说老夫人现在及信任香兰,根本没有机会来找她,见到秋香的时候,沈幼凝还挺意外的,“秋香姐姐,好久不见了。”
秋香将地上的木屑往旁边踢了踢,“你现在是打算做木匠吗?”
沈幼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又急忙进屋给她搬了椅子出来,秋香摇头,“不用了,我是奉命来做正事儿的,王妃让你把这些东西给王爷送去。”
听见王妃二字沈幼宜还下意识地抱紧了沈幼凝的胳膊,“姐姐……”
沈幼凝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不用怕,姐姐来处理。”
她接过食盒,又把老夫人赏的银簪取了出来,确认无毒后她又有些迷茫,赵玉堂真就只是单纯地送吃的吗?
“王妃有说什么吗?”
秋香一拍脑门想起来了,“说了,说是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,做了些点心,希望王爷可以息怒。”
看样子是求和?
沈幼凝点头,将食盒提了起来:“好,我明白了,这话我也会传达给王爷的。”
秋香迷茫:“王妃没说传话给王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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