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满脸诧异地看了过去:“幼宜也要去吗?”
“王爷下令的,她不是还欠着江公子的恩情么?让她跟着江公子报恩去。”
这样说的话,她的确是没有理由拒绝的,她想问是不是容阙点名要她跟去伺候,想想又觉没必要,以香兰的性子,即便不是容阙钦点,她也会说是容阙的意思。
问与不问都没有意义了。
香兰将她与沈幼宜叫到了跟前,宫里的规矩多,临到头叫她们去记住那些大人物也不现实,能懂一些基本规矩就不错了,以这姐妹俩谨小慎微的性子,香兰也是放心的。
容老夫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容阙要进宫参宴的。
她自是愿意看到这画面的,果然是破了戒,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。
容老夫人笑容满面:“好好好,去问问王妃近来身体可好,这等宫宴王妃还是得多出席才是。”
赵玉堂嫁入定南王府也两年了,容阙不出门,她也借口身体不适不参与这些宴会,弄得整个定南王府在京城几近透明,难得容阙愿意进宫,容老夫人自然是希望赵玉堂能跟着露脸的。
听了这话的香兰顿了顿,张口想说容阙与赵玉堂生了嫌隙,而后又觉得不妥,她与容阙感情好是一回事,参与容阙与赵玉堂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奴婢去请示一下王爷。”
容阙头都没抬:“王妃身体不适,不宜入宫。”
“那奴婢就这样回复老夫人了?”
“嗯。”他带着沈幼凝,也是为了防止自己离府后,赵玉堂再动手脚,毕竟她若发卖沈幼凝,自己也不能将赵玉堂怎么样的。
香兰兴冲冲地回话去了。
容老夫人脸色却不大好看,夏鸣一事让她的确开心了不少,但说到底,最后还是得由定南王妃生下嫡子袭爵才是正途。
他既已临幸了夏鸣,怎么就不能与赵玉堂缓和关系呢?
老夫人思来想去都静不下心来,于是让香兰扶着她去了清院。
容阙也没有睡。
容老夫人在院门口踌躇了片刻才进了屋。
容阙代发修行她便是不同意的,他自顾自搬来了清院,她心里也生了气,一次都没来过,后来是被容家人烦到了,才开始往清院送侍妾。
容阙也有意缓和母子关系,因而默认了她塞人的做法,不然,以他一开始的态度,他是绝不会允许沈幼凝第二次踏入清院的。
容老夫一入院子就忍不住红了眼。
这清院甚至还没芙蓉堂大,是她偷偷派人扩了些才得了如今这光景,只是比起容阙之前的主院,这院子还是破旧了许多。
容阙还在书房里翻译着经文。
现在的他也只能做这件事才能静下心来了。
见到母亲出现在书房门口,他急忙起身,张口半晌才叫了她一声:“母亲。”
容老夫人擦了擦眼睛,挨着椅子坐下后又忍不住打量起这书房来。
书倒是比从前只多不少。
她收回视线落在了他脸上,那张脸其实更像她的亡夫,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:“我昨日又梦见你父亲了。”
容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,容老夫人指了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。
容阙不言不语,等待着她的训话。
容老夫人却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的脸:“他还是那么年轻,与你现在无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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