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阙的心也跟着刺痛起来,父亲的离世是他人生大起大落的起点。
哪怕如今功成名就,他依旧不敢去回忆那时的画面。
容老夫人愁苦地叹气,“这些年,你靠着自己替你父亲正了名也博得了这般家业,我原是欣慰的。你从战场上下来后性情大变,虽然你什么都没说,但母亲知道,那一战你定是遇见难事了,你怕母亲担心不肯多说,母亲都懂,可母亲也不甘心啊。”
她说着又要哭:“你年少成名,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,母亲心里都是清楚的,这座定南王府就是你的血和母亲的泪啊,母亲怎能甘心将它拱手让人。可是母亲老了,没有多少年可活了,母亲走了你怎么办呢,到底还是自己的血脉才靠得住。”
容阙垂眸,他自然是知道她的担忧,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,他的未来如何他不关心,他只盼母亲可以安享晚年。
“儿啊……”容老夫人语言泪先流。
容阙也听得心间发苦,“我会如母亲所愿,亦不会孤独终老,但王妃……不能进宫。”
容老夫人心口一闷,说了这么多都是浪费吗?
容阙怕她激动急忙按住了她的手:“母亲请听我说,王妃……”
他担忧着赵玉堂屋里那高手,说到一半又起身朝外走了去。
他拦下来巡逻的侍卫,在他示意下,侍卫检查了一番,确定小鱼不在附近,容阙这才折返回去了。
容老夫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,“怎么了?”
他合上门回到她身边:“王妃身边有一高手,即便是与我对打也能全身而退。”
这话说得容老夫人愣住了,赵玉堂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?
“之前怕母亲担心,所以未曾与母亲言明过,母亲身边那崔嬷嬷也是王妃的人。”
容老夫人正想说她已经知道了,容阙又按住了她的手,小声道:“王妃……也许不是赵家的人。”
容老夫人满脸惊讶,“可有证据?”
她心有疑虑,但容阙看来的目光坚定,她也深知自己儿子的秉性,若非全无证据,他也不能对自己说出这话来。
可赵玉堂不是赵家人的话,那她又是谁呢?
容阙也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,但赵玉堂执着地查徐家的事,实在可疑,身份不明的人他不能带入皇宫。
容老夫人也缓过劲来了,若是宫里的人出了差池,别说安享晚年了,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问题,“这样的话,的确不能带她进去了,那今次还是带香兰去吗?”
香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。
容阙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我想带沈幼凝去。”
这话说得容老夫人愣住了。
又是沈幼凝?
她有些看不懂他了,若说他对沈幼凝无意,他为她出府,又因她吐血而担忧,桩桩件件都是她亲眼见到过的,可是……他又选择了临幸夏鸣。
她不说话,香兰也觉得紧张。
容阙倒是面色沉静。
半晌,容老夫人才问出一句话来:“你到底对沈幼凝是什么态度?你若是喜欢,我们就抬她为妾,王妃那边我来劝说。”
只要他喜欢,她都可以接受,而且她也觉得沈幼凝那孩子其实还是不错的,至少听话懂事,有她照顾容阙她也觉得放心。
听了这话的容阙心也跳了跳。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,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