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扫了一眼,亦是脸色大变,他捏紧信函看向沈幼凝:“蓁蓁快起来。”
沈幼凝还是不肯:“请母后原谅儿臣。”
叶如嫣又伤心地点头:“母后没有怪你,母后是担心你,现在外面传成这样,你以后可怎么办?你还要嫁入的啊。”
沈幼凝摇头:“蓁蓁不嫁人,蓁蓁一辈子守着母后。”
“那有一天母后不在了呢?”
“母后不在了,蓁蓁就落发去庵堂做尼姑,为母后祈福。”
叶如嫣眼含热泪地将她扶了起来,“我可怜的孩子啊。”
谢恒没有说话,却让内侍传话去将江淮景叫了过来。
江淮景姗姗来迟,见了叶如嫣便想扎针,谢恒却屏退了宫女和内侍。
“现在没有外人了,朕想问江太医几个问题。”
江淮景跪地行礼,“陛下请说。”
“容阙与他那王妃关系如何?”
这个……江淮景一时也拿不定谢恒的意思,于是偷偷去看沈幼凝的脸色。
沈幼凝也同样茫然。
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“一般夫妻。”
“那你觉得朕若是下令让容阙休妻如何?”
话说到这份上,沈幼凝算是听出来了。
她噗通一声跪下了,“父皇,儿臣不愿意。”
谢恒又皱眉:“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什么?”
“儿臣知道,若是父皇嫌儿臣名声不好,儿臣即刻便落发出家去,绝不给皇室蒙羞。”
她落发,叶如嫣自然也不愿的,她跟着沈幼凝跪下了,“若是只有这办法能解决,那这纵女逼嫁的恶人就让臣妾来做吧。”
虽然她也不喜欢容阙,但如果这是唯一能平息流言的办法,她可以忍。
江淮景也听得头大,沈幼凝虽然看着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,但骨子里却皇后一样,是个及倔的,她不松口,即便是容阙主动来求娶也是不成的。
“陛下娘娘,臣以为,事情远没到这种地步,公主在民间的身份并未透露,这些传闻必不会是空穴来风的,若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,即便公主剃发出家,这些谣言还是不会停下来的。”
谢恒觉得有理,于是点头:“那此事便由你与定南王去查吧,毕竟事情是从定南王府出来的。”
江淮景抱拳:“下臣领命。”
出了皇宫,江淮景便直逼定南王府。
七日之期即将到来,赵玉堂还在忐忑中的。
小鱼也不在王府。
那日她赶他走原本是气话,但夜里她又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了那种事,第二日她也不好开口去留他,如今他已离开好几日了。
又听侍女说江淮景入府,赵玉堂的心也不免揪了起来,从前小鱼能躲在清院外面探听,而今她身边却没有这样的高手了。
江淮景急急忙忙地来了,茶水都没来得及喝,便急忙拉着容阙问道:“你还没有写休书吧?”
容阙皱眉,他今正打算起草,当初娶赵玉堂并非他所愿,这两年也是他愧对于她,既然她有了身孕,那就休书一份,让她与那侍卫好好过日子去。
看他这模样,江淮景便知他是还没来得及写,不由得松了口气:“不能写了……”
顿了一下,想起容阙做了绿王八,又补充道:“暂时不能写,你现在写了,对公主的名声就更不会好了。”
听到公主二字,他的心颤了颤:“公主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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