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兰这才发现自己过于急切,怕容老夫人误会,她急忙解释:“奴婢就是不喜欢王妃,若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,自然是不能装作不知道的,王爷虽信佛万事心善,但有些事是不能忍的。”
这可是关乎王府清誉的事儿。
虽然觉得她目的太明显,但香兰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。
她起身,“去清院。”
彼时容阙刚安排完人手,他站在院子见到容老夫人面色凝重,心里也猜出了她的目的。
他转身领着老夫人进了书房,又将香兰留在外面。
扶她入了坐,容阙便将赵玉堂的事儿说了出来,只是隐藏了赵玉堂流产的那一部分。
毕竟这件事对她,对整个定南王府的声誉不好。
容老夫人脸上的诧异就没消失过,她伸手拍在了桌上:“赵家若是不愿大可直接拒绝,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来糟践我们!”
“儿子如今这状态也的确不适娶妻。”
“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还有,这王妃既然是徐家的人,留在她王府也是危险,不如休书将她赶出去。”
容阙摇头:“此时休妻,岂不是落实了外面的传闻?”
传闻老夫人自然是知道的,她叹气,“那就留她到年后吧,只是她那院子得多派几个侍卫看管着。”
容阙点头,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赵玉堂是怎么想的。
至于赵玉堂这边,孩子没了,她的心也死了。
在时,她觉得是累赘,从未好好对待过他,而今没了,她才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。
什么都不知道的侍女留在房里伺候,小鱼也不敢贸然闯入。
直到她服了药,睡下后,侍女这才敢出来的。
她出来,小鱼又偷偷潜了进去。
赵玉堂却不想看到他,她侧过身扯过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,孩子没了,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她身边了。
小鱼犹豫片刻,还是掀开床幔贴了过去。
赵玉堂捂着头不为所动。
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,她才闭着眼开口:“你走吧。”
“小姐想要我去哪里,进宫杀了皇帝吗?”
赵玉堂心如死灰,“十几个禁卫军都杀不了一个沈幼凝,凭你也能杀死他?”
小鱼心中一惊:“刺杀之事,真是……小姐做的?”
“我哪有这样的本事,自然是宫里的人安排的。”
“既然宫里有人,小姐为何不直接让那人给皇帝下毒。”
赵玉堂却愤怒地扭身过来:“你只想报仇是吗?”
他愣了一下:“小姐的心愿便是属下的心愿。”
这个孩子原就不得她的喜欢,如今没了她应该也能少了份压力吧。
赵玉堂抬手捶了过去:“我的心愿?!我想要我的孩子!你把孩子还给我!”
他急忙按住了她的手:“小姐……孩子已经没有了。”
“是,孩子没有了,你也可以走了。”
他伸手将她抱了过去,“我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小姐的身边!”
挣扎的人终于安静下来,怕被侍女听见,她连哭都只是小心翼翼的。
小鱼伸抚摸在了她的发间: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?”
她还是哭。
杀皇帝?别说她做不到,就算她可以,永国没有太子,一旦皇帝死了,生灵涂炭的还是百姓,这不是她父母想看到的,宫里那人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没有对谢恒动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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