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,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,我手上有可靠消息,那小山峰上有一伙贼人,并劫持了当今陛下最为疼爱的十皇子。”
“我奉皇上之命特来探查此事,琼辉寺距离那逍遥山庄如此之近,我很难不怀疑琼辉寺也有份参与。”
“江小将军这话是何意?”
铉辰又不是没脾气,脸色当即便沉下来。
“你若怀疑琼辉寺当真见了些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大可以立马去查,若查出来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合峰走了有一会了,想必已经把十皇子安顿好了吧。
反正琼辉寺里蒙汗药有的是,再给十皇子吃一些也无妨。
接下来的一刻钟,江临北问了很多问题。
但铉辰并未直言,还暗戳戳的撇清了琼辉寺和逍遥山庄的关系。
江临北询问良久,始终没挖出有用的信息来。
铉辰还真说对了,江临北此行注定无功而返。
但看他为十皇子的事如此着急上火,铉辰也于心不忍。
“大师,打扰了。”
江临北见当真从铉辰嘴里问不到什么来,只能先行离开。
可他走了还没两步,甚至连门槛都未曾踏出去,铉辰叫住他。
“江小将军所说的逍遥山庄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吗?竟敢劫持十皇子,可是赦无可赦的大罪,甚至会被朱连九族,莫不是消息有误?”
“我在这琼辉寺待了那么多年,可从未听说过什么逍遥山庄“”
江临北猛然想到什么,转过身来,侧眸看他。
“我听闻大师为不少人解惑,又有高僧之称,想来也不愿见那么多人身陷囹圄不得救吧?”
“既然大师已经知道逍遥山庄的存在了,那不如给我等人提供个方便。”
“哦?什么方便?”
铉辰还真来了兴趣。
他隐约觉得,江临北接下来说的话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。
江临北扫视一圈,周围几乎所有僧人和小沙弥都去休息了,也就只有铉辰这里才亮着灯。
他嘴角微微一弯,眼里略过一抹精光。
“大师方才说,琼辉寺绝没有和逍遥山庄勾结在一起害人性命,我自然相信大师的话。”
“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,我也相信大师不会当着佛祖的面胡言乱语。”
“且,出家人是不打诳语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铉辰点点头。
真真假假谁又能管得着呢?
只要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。
不有人说过吗?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
比起说几句谎话,有些僧人吃酒喝肉,嘴上心里念邪,只要有这句话便能心安理得。
仔细想想,这不比他的所作所为更加可恨吗?
江临北继续道:“我会再探逍遥山庄,但逍遥山庄距离京城实在太远,一来一回很不方便。”
“所以,我想借宝地一用,将这里暂时作为据点。。
“这里离逍遥山庄如此之近,很多事情做起来也会方便很多,不知大师是否愿意?”
铉辰眼皮狠狠一跳,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这江临北不会是闻着味特地来找他的吧?
还是说季颜礼那丫头屁股没擦干净,被江临北发现破绽了?
否则他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?
“这个嘛……”
铉辰并没有马上答,应而是犹豫着,眼神躲闪。
他该不该答应呢?
若真答应,万一季颜礼不这样想,如何是好?
可若不答应,虽然铉辰对江临北并不了解,但他八成也不会轻易放弃。
十皇子还在他的琼辉寺呢,万一真被江临北察觉到他的存在,他更不会轻易离开了。
相比之下,还是答应了好。
得,等季颜礼回来之后再跟她解释吧。
铉辰点头,“江小将军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十皇子和黎民百姓,我身为琼辉寺的住持自然也不能推脱,能为江小将军提供个方便,也是我的荣幸,我便答应你了。”
“多谢住持。”
江临北双手合十,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
他虽然并不能确定琼辉寺和逍遥山庄是否有关系,但只要能随意进出琼辉寺,别管这里有什么猫腻,总归会打探清楚的。
江临北并没有逗留多久,很快便走了。
合峰躲在暗处,一直盯着江临北。
见他真的下山并没有杀个回马枪,才去找铉辰回话。
得知十皇子被妥善安置,江临北也未发觉异样,铉辰点点头。
“你做的不错,但咱们还是不能放下心来。”
他刚才已经答应江临北让他随意进出琼辉寺了,可十皇子还在这,看样子得将他换个地方藏。
也不知季颜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可得好好的跟她商量此事,或许,她会责怪自己也不一定。
季颜礼那边都打了快三千个回合了。
这两人十分难缠,互相又配合的极好。
有好几次季颜礼眼看就抓住他们的破绽了,关键时刻却被对方挡住致命攻击。
双方就这么持续交战了半个多时辰,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。
蒋峰郁更是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。
这帮小兔崽子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,是他刚才轻敌了。
好在他只是肩膀上被刺一刀,手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外,浑身上下再无其他伤口。
季颜礼腿上被划破一刀,血流如注,但现在已经被止住了。
否则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!”
蒋峰郁按捺不住,率先开口,“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,两位都是身手不错的好汉,何必给那周衫卖命?”
“我们也只是想救回自己的同伴而已,你们不必下这么狠的杀手吧?”
这俩人默契十足,约一刻钟前,蒋峰郁差点就被杀死了。
“小六”持剑朝他喉咙刺来,蒋峰郁光顾着躲闪了,却没发现“小五”对着季颜礼做了个假动作,迅速调转枪头去攻蒋峰郁的下盘。
幸好季颜礼反应神速,以身体挡住“小五”的奋力一击,才保住了蒋峰郁一命。
季颜礼却为此吐了一口血。
不用问,内脏肯定受伤了。
这两人阴森一笑,其中一人开口道:“我刚才说了,凡是与我周大人为敌者,必死无疑!”
“放屁!”
季颜礼也怒了。
再这样打下去,只怕达到天亮也未必能分出胜负。
“你们别忘了,朱春富的孩子还在我们手上!”
谁知,这俩人竟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这丫头还真是个糊涂蛋儿,一点都没有周大人说的精明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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