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子午知道轻易是要不成的,但他如今已走投无路,身上连一枚铜板也没了,要不到银子迟早也得饿死。
他不要这张脸皮了。
看着围拢过来的人越发的多,任子午就等着这一刻,两个门房过来赶他时,直接就躺地上了。
“哎呦呦,王爷殴打舅父啦,没有纲常啦,自个人亲舅父也打啊……”
听到哭闹,看热闹的人纷纷围拢过来。
两个门房脸都黑了。
倒是曹管事一派镇定,斜着眼看不要皮脸的任子午,掐尖的声音说道:“这算哪门子的舅父啊,隔着辈儿不说,一个月前,这厮已经被任家逐出家门了。”
众人听着热闹,有人磕着瓜子儿问:“怎么个事儿?”
曹管事对着任子午呸的就是一口唾沫星子,哼声解释道:“前月他们登门,王爷念着是堂舅,便让人去外面找宅子安置并想着给笔银子安身。可人家不乐意啊,死皮赖脸的非要在王府住下,王爷怕闹出人命来就让他们住下来了。”
曹管事说到这处,抽出一方帕子开始拭泪:“谁曾想啊,他那没屁眼的贱种,竟然……竟然对我这样没了根的人也下手。那等腌臜,”
哎呦呦,不得了诶!
这一个月来,江陵倒是传着一些风声,可听到的人也只当个别人乱传的笑话。
谁能想到今日竟能从当事人的嘴里证实了。
“怎么还有脸来啊。”
任子午没想到曹管事竟不爱惜自己的名声,将这事情当众说了出来。
看着一个个人都谴责的看着他,任子午落荒而逃。
“曹管事辛苦了。”
张汐音说着,拉开抽屉拿了一锭银元:“赏。”
心柳接过银元送到曹管事手中。
曹管事道了谢。
张汐音就说道:“下次这种事情,曹管事就不要再如此了,多的是法子打发他。”
即便是太监身份,也是要有尊严的。
曹管事感受到王妃的关心,心中很是烫贴。
他笑道:“王妃关心,奴家心中感动,奴家并不在意这些。”
若是刚入宫做太监那些年或许还在意,如今年过半百,早已不在乎外人如何看了。
另一头,任子午离开王府之后,肚子饿得难受。
恰巧看到路边乞丐得了好心人的铜板,他立刻也跪坐下来,哭喊求钱。
路人看他哭得可怜,又担心被一只纠缠,扔了两个铜板速速跑了。
任子午捡起铜板高兴不已,然而这时,人却被围住了。
几个乞丐怒视着任子午,喝道:“这里是我们的地盘,滚走。”
嘿呀。
在王府被骂滚走,到了这儿,几个乞丐也敢叫他滚走?
任子午怒道:“滚,老子就在这儿又如何?”
“揍他。”
“王妃,好笑的事儿。”
进了院子,香叶捂着嘴直乐。
张汐音正躺在摇椅上纳凉,看她笑得开心,问道:“什么好笑的事儿?”
对于身边的人,张汐音总是不冷落的。
香叶凑了过去,坐在摇椅旁边的矮墩给张汐音捏腿,呵呵笑说:“任子午,给几个乞丐打了。”
嗯?
到时意外的消息,也确实好笑。
“他过来没讨着好处,离开时就在街边乞讨去了,不知怎的,跟几个乞丐发生了口角,就打起来了。”
旁边的心柳说道:“乞丐都是有地盘的,他穿着体面的衣裳去跟人家抢钱,不打他打谁?”
张汐音也笑了。
“是好笑的事儿。”
晚上时,张汐音让嫣红去现如今任子午几人居住的破房子打听消息。
两个时辰后回来,嫣红就说:“只一个任玉珠在照顾那任子午,另两个不知去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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