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金珠和任银珠不在那破房子,大抵是在想什么法子。
等了两日,任银珠回到破房子,看到一身伤的任子午并未多理会,只留下一锭碎银子便又出门了。
任子午躺在榻上叫骂。
任玉珠爱笑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。
“你拉的什么脸?你老子我还没死呢,可怜我的儿在百里之外。你们这几个赔钱货,老子将你们养这么大,到现在也没给老子找个有钱的女婿回来,赔钱货,废物。”任子午叫骂着。
任玉珠抽抽搭搭的哭道:“我去找,我去找。”
任玉珠哪里能找得到,之前说要拿下知府儿子也不过是说的大话,她到底连人家的身边都近不了。
出了破房子,任玉珠撞上了几个喝醉的男人。
几个人看她哭哭啼啼的,嬉笑着凑了过去。
任玉珠吓坏了,挣扎着要跑,却被抓住了头发拉扯回来。
眼看着几个男人贴过来,任玉珠尖叫挣扎,绝望之时。
有人从天而降。
三两下将几个男人打走,男人看向吓坏的任玉珠,只说道:“女儿家的,还是不要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为好。”
说着,就要走。
任玉珠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,如抓住了救命稻草,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哭求道:“恩人,恩人,你带我走吧,救命之恩我,我以身相许,我嫁给你,你带我走好不好?”
男人沉默片刻,再看后面都是破旧的房子,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王妃,成了。”
南房外,心柳凑近张汐音的身边小声说着刚传回来的消息。
张汐音点了点头,走到大门口等候。
前些日家中来消息,哥哥张寿安要过来,算着时间便是这个时候。
张汐音有些心切,看着时间已至傍晚,已然有些担忧。
心柳还在旁边说:“好巧任玉珠出来,遇到几个吃醉酒的男人欲行不轨,他守了两三日终于守到了机会,就成了。”
那救任玉珠的人是张汐音着人安排的,是走南闯北的镖客,武功不错人品也好。
说了情况,得到对方的同意便一拍即合。
既能让镖客有个小娘子,又能叫任玉珠有人保护。
“银子给了吗?”张汐音说道。
心柳点头:“给了,如今已出城去了。”
任玉珠一走,便就身下任金珠和任银珠了。
张汐音做的这个安排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
说着话是,站在路中的香叶激动的喊道:“王妃,王妃,来了,大公子到了。”
张汐音迈步下了阶梯看去,尽头处一辆马车缓缓而来。
马车在门前停下,张寿安从里面出来。
“寿桦。”他笑道。
张汐音也迈步上去,很高兴的喊道:“哥。”
话音刚落,背后传来激动的孩童声。
“舅父。”
段暄晟从门里跑出来,小马驹似的横冲过去,往上一扑。
张寿安张开双手去接,整个人被撞得后退两步,后面的车夫和有志忙伸手撑着。
段暄晟抱着张寿安的脖子,紧巴巴的笑喊道:“舅父舅父,好久不见,晟儿甚是想念您呢。”
这小嘴巴抹了蜜似的。
张寿安笑着拍拍他后背说:“舅父也想你,不单单是舅父,你舅母,表哥,外祖母外祖父,不,是所有人都很想你。”
“嘿嘿,我也想他们。”
说着话时,段渐离也从屋里出来。
他伸手去接段暄晟,将小家伙从张寿安的怀里抱起来放他自己站好。
“兄长。”段渐离笑说道。
张寿安看到段渐离时,想正正经经的行礼,被段渐离拉住了。
“兄长是过来看妹妹妹婿和外甥,一家人不必如此。”
张汐音笑着点头。
段暄晟已经拉住了张寿安的手:“走,厨娘已经做好晚膳了,舅父饿了吧,先吃饭。”
一家人进了门。
吃饭时,张寿安简单说了家中情况,随后,他还一脸的不好意思说。
“你嫂嫂有喜了。”
张汐音惊喜道:“啊,几月了?”
张寿安说:“刚一个半月,三月之前都不能多说,你嫂嫂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们的。”
但他没忍住,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,总想着分享喜事。
张汐音点点头。
“那我得准备一些东西了。”
吃过饭,张寿安去梳洗换了身衣裳出来,在小阁楼上坐着闲聊。
张寿安看自家妹妹气色很是不错,笑说道:“你如今带着身子,可得好好休养。”
说着,取出几样东西来。
“这些都是给你的。”张寿安说道:“这是祖父祖母的,这是爹的,娘的,你嫂嫂的,还有这两个,是你侄儿侄女准备的。”
张梦雪已经三岁知事了,也准备了礼物说要给姑姑。
张汐音拿起兔儿布偶,笑道:“真好。”
家人都挂念着自己是最好的,张汐音都收了起来。
张寿安就说:“还有两月你们也该回京过年了,不过此次御史台那边的人怕是还要说,任他们怎么说,你们只管回。”
之前御史台弹劾张汐音和段渐离总往盛京回,还说藩地距离盛京过于靠近,不合适。
若非誉泓帝执意,只怕两人已经换了藩地了。
段渐离说道:“回的。”
张汐音问起祖母的身体。
老夫人年纪大了,尤其今年总是睡不安稳,听说人瘦了不少。
张寿安说道:“付爷爷看过,瞧不出什么来,只让多服一些安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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