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带走的,
没人觉得,余溪风还会再回到这里。
在方具重眼中,这个破旧的仓库,显然已经没有了让人留守的必要。
他人手很紧张,不能浪费人力。
余溪风畅通无阻地离开了仓库。
她在城区里转了一圈。
中间碰到一只疯狗,余溪风本来没想管,
但街道上传来痛哭声,竟然是房东婶子。
余溪风最后一次回到租房的时候,房东婶子提醒她不要回去。
余溪风还是回去了,
婶子确实是一片好心,
在那间房子里,她杀了那么多人……有点对不住房东。
余溪风脚步顿住,原本想顺手把房东婶子带离疯狗的攻击。
她盯着那个疯狗看了一会儿,
这疯狗竟然是房东婶子的侄子。
之前房东婶子求到章秋那里,想让侄子跟着章秋学本事。
当时还没有疯狗病,
章秋不想收徒,转手给侄子介绍到医院打下手去了。
竟然也中了疯狗症的招。
印象里房东的那个侄子,话不多,有点腼腆。
现在,他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,一点一点逼近自己的姑姑,
眼里露出嗜血的凶光。
房东婶子跌在地上,眼里是对侄子的不可置信和恐惧。
她伸出手,不知道是想拉回血浓于水的侄子,还是想抵御疯狗。
疯狗张开嘴,猛地朝房东婶子扑去。
余溪风踩住了侄子的脑袋。
她弯腰探手,直接卸掉了这匹疯狗的下巴。
血水从疯狗合不上的口腔里流出。
左右无人。
余溪风环顾一圈,对房东婶子道:“把他拖回去,绑起来,做得到吗?”
阿越治她姥姥,就是这么治的。
婶子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“你,你……”婶子左看右看,“你赶紧跑呀,到处都是要抓你的守卫。”
余溪风嗯了一声,丢了一个香囊给她:“一天两次,一次一颗,能好的。”
她顺手给这只疯狗绑成了一个球。
婶子人壮实,力气不小,硬是给人拖回去了。
解决了这个插曲,余溪风这才找上周清莎。
周清莎身边潜藏的人,似乎更多了。
方具重可真是……余溪风在心里摇摇头。
余溪风不需要救世主的虚名,
她懒得从政,也无心弄权。
治疗冰火症的药丸在她手里,只会引来觊觎,一粒一粒的兑换出去,太麻烦了。
而且能付得起余溪风想要的价格,这样的人很少。
周清莎恰好是其中一位。
原本方具重也可以,但两人已经失去了合作基础。
药丸,在疯狗症肆虐的北方基地,意味着性命。
治愈疯狗症的药丸到了周清莎的手里,
运作得当,她甚至可以凭此和方具重打擂台。
以余溪风对周清莎的了解,
周清莎会将这一批药丸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化。
方具重可以和关家合作,当然也可以捏着鼻子和周清莎合作。
政客从来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,
送周清莎一程,也是应该的。
周清莎回到家中。
屋子里进来过人。
起初周清莎以为是方具重仍然不死心,又派了人来偷偷摸摸的搜家。
梳妆盒的抽屉被拉开了一条缝。
周清莎曾经和余溪风分享过珠宝,还送了其中一条翡翠手镯给余溪风。
那个装着翡翠手镯的妆匣被人动过了。周清莎拉开抽屉,里面是一张纸片,上面记了一个地址。
落款是用马克笔涂上去的一抹翠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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