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莎眼前一亮。
周清莎对于余溪风手里有多少东西,只大略有一个估算。
两人没怎么正面谈过单价。
如果周清莎也被感染了,哪怕只有一粒,周清莎都愿意为之倾其所有。
幺蛾子侵袭城区,她感染的概率并不比旁人小。
除非与世隔绝。
所以药丸的单价非常模糊的。
周清莎只能尽量地去给。
却没想到余溪风给了她这样的惊喜。
周清莎从来都是社交场上最瑰丽的明珠。
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带起香氛和桃色的绯闻。
很多人都称道她的美貌与手腕。
太漂亮的女人,成就总是很容易与一些有的没的联系在一起。
可是周清莎实在是站的太高了。
她踩着兄弟上位,往上无父,身后无夫,
没有人能分润她的光芒。
周清莎抬头看向窗外,
天光给她的脸蒙上了一层光辉。
她想,余溪风是怎么做到的呢?
那是填满了一整间仓库的药材。
虽然没有一千多平。
但价值却远远地超过那些古玩。
有好些药材上面,还沾着一点新鲜的泥,像是刚刚用水洗过。
周清莎调动古玩和玉石,每一件,都数得上名称,叫得上来历。
东西过了几家手,从哪里出库,从哪里入库。
这些都清清楚楚。
有许多甚至是国外来的珠宝玉石。
因为天灾,许多资料都有所缺失。
但是近一点的交易,还是能理清来龙去脉。
即便是许多宣称的传家宝。
在古玩界,传家宝,也就那么一回事。
而这样一大批药材,甚至是新鲜的,仿佛刚刚采集下来的药材。
没有来路,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仓库里。
带着这样一批东西的余溪风,像是天外来客。
周清莎想,余溪风的底气,应该不仅仅是来自于超绝的武艺。
她身上的秘密太多,周清莎有一种感觉,自己窥探到的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冰山的壮阔让人向往,又嫉羡。
余溪风到底有多少东西。
她有这么多的药,
她有多少的食物?
这是一个很容易联想到的问题。
北方基地,上到执政人,下到最底层的幸存者,最缺的,永远是食物。
余溪风能拿出这么多的药材,换的却不是食物。
只有一种可能 ,
她不缺。
什么样的数量,才是不缺呢。
不缺食物,那武器呢?
东西从哪里来,现在又在哪里?
周清莎深吸一口气。
政治家应该有长远的眼光,却不能好高骛远。
着眼当下,是一种选择,也是一种策略。
想到方具重亲手将这样的合作对象推到自己面前。
周清莎嘴角勾起愉悦的笑来。
她一一安排下去。
林区那边很快就出现了能够治病的药丸。
周清莎的佣兵队在外城一炮而红。
他们宣称在林区里找到了草药,也就是疯狗症的解药。
周清莎适时地推出了积分制。
每个人可以用物资向佣兵队兑换积分。
积分攒到一定数量,就可以兑换疗愈疯狗症的药丸。
周清莎不是余三。
她底蕴深厚,结交广众。
方具重不可能像通缉余三一样,去通缉周清莎。
周清莎免费地拿出了一批药,用来治疗。
第一批被治愈的,是她手下的佣兵。
药丸的名声已经在幸存者之间打响。
幸存者宣扬周清莎是救世的圣女。
甚至有人要为她立下长生牌。
“什么狗屁圣女,分明是个荡妇。”方具重额头青筋直跳,口不择言。
方具重也会利用舆论,将自己打造成救世的英雄。
在他的预想中,北方基地不需要第二位英雄,更不需要什么圣女。
事已至此。
方具重闭了闭眼,平复了情绪。
余溪风在外城又逗留了两日,和阿越告别。
余溪风说:“下一场天灾,有可能会是酸雨,你做好防范,食物和水多备一点,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老师,外面那么危险,你真的要走吗?”阿越语气不安。
余溪风笑了笑:“对我来说,留在基地,才是真正的危险。”
阿越没在城区犯事,药丸面市后,就可以带着姥姥回到城区了。
外城的治安不好。
姥姥一旦落单,会给阿越带来致命的打击。
余溪风离开北方基地的那一天,
听幸存者闲话,
新出炉的圣女容貌绝世,
就连执政人也拜倒在了圣女的石榴裙下。
余溪风听的想笑。
凭心而论,两人也称得上俊男美女。
但她可记得,周清莎亲口说过,方具重这款不是她的菜。
大约是达成了合作吧。
大概率是执政人向周清莎低头了。
余溪风摇摇头,不再去想。
在周清莎和方具重两方的共同作用下,
余溪风的通缉令已经撤销了。
没了悬赏,北方基地的幸存者,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。
他们都有眼前的困境需要解决。
比如明天的食物,还有卷土重来的幺蛾子,
都比上层不知所谓的波澜更值得操心。
市面上已经出来了相对廉价的药丸平替品。
是用余溪风那批药材的边角料制成。
它能让人在服下之后,症状不再恶化,不会变成疯狗。
至于能不能恢复过来,
看个人的体质,也看运气。
有人的地方,永远有着参差。
像方具重,周清莎这样的人,就算真的感染了疯狗症。
他们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医疗。
但凡有药,最好的,一定是送到他们那里。
除非余溪风愿意将手里的药丸无偿的,定点的白送出去。
余溪风没这个觉悟,也没这个精力。
这一次来到外城,余溪风能感觉到,外城越来越挤了。
即便北方基地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,
但是它依旧是最大的聚集地。
在各地流散的幸存者,会一传十,十传百地向这里靠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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